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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是林老师的三次婚姻的小说 《李芳王淑芬赵秀英》 全文精彩阅读

1962年的山东农村,麦浪翻滚,蝉鸣阵阵。十八岁的林建国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,

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。他穿着崭新的蓝色中山装,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,

这是村里人结婚时的标配。“建国,快过来,新娘子到了!”父亲林德福在远处招手,

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。林建国深吸一口气,迈步向自家院子走去。

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,唢呐声、鞭炮声、欢笑声交织在一起。他的目光穿过人群,

落在那个穿着红嫁衣的瘦小身影上——赵秀英,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今天成了他的新娘。

婚礼简单而热闹。按照当地习俗,新娘子要跨过火盆,寓意日子红红火火。

赵秀英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,林建国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。那一刻,

他感受到了女孩手臂的颤抖,也看到了她低垂的眼睫毛上挂着的一滴泪珠。“别怕。

”他低声说,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。赵秀英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,

随即抿嘴笑了。那是林建国第一次认真看自己的新娘——圆脸,大眼睛,

皮肤因为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,但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。当晚,

闹洞房的人群散去后,两个年轻人坐在炕沿上,谁也不敢先开口。

煤油灯的光晕在土墙上投下两人的剪影,林建国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。

“建国哥...”赵秀英终于打破了沉默,“俺娘说,结了婚就是大人了,要好好过日子。

”林建国点点头,笨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:“给,我从供销社买的。

”那是他们婚姻的开始,简单、质朴,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青涩与沉重。婚后不久,

林建国就被生产队派去修水库。每天天不亮就出门,天黑才回来。

赵秀英则跟着婆婆学做家务,下地干活。日子像村头的老水车,吱呀吱呀地转着,

平淡却踏实。1964年春天,赵秀英怀孕了。消息像春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,

林德福高兴得宰了一只下蛋的母鸡,这在当时可是奢侈的事情。“建国啊,你要当爹了!

”父亲拍着他的肩膀,眼睛里闪着光。林建国蹲在院子里磨镰刀,听到这话,

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,

蹲在同一个位置磨同一把镰刀,而母亲挺着大肚子在灶台前忙碌。现在,轮到他了。

十月怀胎,赵秀英在秋收时节生下了一个男孩。接生婆把孩子抱给林建国看时,

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。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闭着眼睛,小手紧紧攥着,

仿佛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挑战。“叫林强吧,”林建国对虚弱的妻子说,

“希望他比我们这一代强。”赵秀英疲惫地点点头,伸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。那一刻,

林建国突然意识到,自己不再只是个懵懂的青年,而是一个需要为家庭负责的男人了。然而,

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。就在林强满周岁那年,村里来了招工的人,

说是要支援贵州的“三线建设”。“贵州?那不是在南方吗?多远啊!”赵秀英抱着孩子,

眼睛里满是担忧。林建国看着墙上贴的招工海报,上面印着“响应国家号召,

支援三线建设”的大字,还有鲜红的公章。

他想起村里几个读过书的年轻人说的话:“三线建设是国家大事,能参加是光荣。

”“我去报名吧,”他突然说,“听说矿上工资高,干几年就能回来盖新房。

”赵秀英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:“那我和强子怎么办?”“等我安顿好了,接你们过去。

”林建国信誓旦旦地说,却不知道这个承诺有多难实现。1966年春天,

24岁的林建国背着简单的行李,和村里十几个年轻人一起踏上了南下的火车。站台上,

赵秀英抱着两岁的林强,哭成了泪人。林建国从车窗探出头,看着妻儿的身影越来越小,

最后消失在晨雾中。他没想到,这一别,就是永远。六盘水的冬天比林建国想象中冷得多。

矿井在大山深处,这里四处环山,潮湿的寒气像无数细小的针,穿透棉袄直刺骨髓。

煤矿才刚开始建造,工作条件十分艰苦,住的地方是用油毛毡搭建的临时简易房子,

吃的是集体伙食。作为新来的矿工,他被分配到了最艰苦的掘进队,

每天在漆黑的矿井里工作十个小时以上。“小林,把那个铁锹递过来!

”工长老马在巷道那头喊道。林建国抹了把脸上的煤灰,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。

半年的矿工生活已经让这个山东汉子变得黝黑精瘦,手掌上布满了茧子和伤口。

矿井下的日子是枯燥而危险的。每天,林建国和工友们都要步行下到几百米深的地下,

在昏暗的矿灯照明下,用铁镐、铁锹和**与坚硬的煤层搏斗。

塌方、瓦斯、透水...这些字眼像幽灵一样萦绕在每个矿工心头。

“听说三队昨天又出事了?”一天下工后,林建国在澡堂里听到工友议论。“嗯,冒顶了,

压死两个。其中一个才二十出头,媳妇刚怀孕...”林建国沉默地搓洗着身上的煤灰,

想起了远在山东的赵秀英和林强。他已经三个月没收到家信了,

寄回去的钱也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。“林师傅,你的信!”宿舍管理员在门口喊道。

林建国急忙擦干手,接过那封皱巴巴的信。信封上是赵秀英歪歪扭扭的字迹,

他迫不及待地拆开,却发现信纸上的内容让他如坠冰窟。“建国:见字如面。强子病了,

高烧不退,赤脚医生说可能是肺炎...家里钱都用完了,你能不能寄点回来?

娘的身体也不好,地里的活都靠我一个人...你什么时候能回来?

我想你了...”信纸在林建国手中颤抖。他算了算日子,自己来贵州已经一年半,

除了每月寄回去的十五块钱,什么都没能给家里。而矿上的规定是,新工人三年内不能探亲。

那一晚,林建国辗转难眠。第二天一早,他去找了工长老马。“老马,我想请几天假回山东,

家里出事了。”老马叹了口气:“小林啊,矿上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。除非特殊情况,

否则...”“我儿子病了!媳妇一个人撑不住!”林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老马沉默了一会儿,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粮票和十块钱:“这是我私人给你的。

去找矿长说说看,也许他能通融。”矿长办公室门口排着长队,都是来请假的工人。

林建国等了整整一上午,终于见到了那位严肃的中年男子。“矿长,我家在山东,儿子病了,

我想...”“不行。”矿长头也不抬,“现在生产任务紧,一个萝卜一个坑。你走了,

谁顶你的岗?”“可是我...”“没有可是!这是国家任务!个人要服从集体!

”矿长终于抬起头,眼神凌厉,“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进矿还进不来?

”林建国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,把身上所有的钱连同老马给的都寄回了山东,

附上一封信:“秀英:对不起,我暂时回不去。钱先寄回去,给强子看病。你再坚持一下,

等我...”信没写完,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,晕开了钢笔字迹。1970年,

煤矿决定成立子弟学校,解决矿工子女上学问题。

矿领导在全矿范围内选拔有文化的工人转任教师。初中毕业的林建国因为平时爱看书,

被工友们推荐了上去。“林建国,听说你读过初中?”教育科长翻看着他的档案。“是的,

六年前在山东毕业的。”“现在有个机会,矿上要办学校,缺老师。你愿意转行吗?

工资待遇和矿工一样,但工作环境好很多。”林建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教师!

在山东农村,教师可是受人尊敬的职业。而且能有机会脱离井下作业,

这可是改变自身身份的约好机会,他立刻点头答应,甚至没问具体要教什么。

转岗培训持续了两个月。林建国和其他十几名准教师一起,学习基本的教学方法和课程内容。

他被分配教小学五年级的数学,这对初中毕业的他来说并不算难。开学第一天,

林建国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站在简陋的教室里,面对三十多个矿工子女。

孩子们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,这让他想起了山东老家那些渴望知识的面孔。

“同学们好,我是林老师...”他的声音有些发抖,但很快就稳定下来,“从今天起,

我来教大家数学。”就这样,林建国完成了从矿工到教师的转变。

学校的生活比矿井下轻松多了,虽然工资没有增加,但至少不用每天与死神打交道。

更重要的是,他终于有时间写信回家了。他要把他的这一转变写信告诉家里人,

要让老婆孩子为他感到高兴,要让村里人为他自豪,信寄出后,他每天都在快乐地等待着,

等待着家人的肯定和赞誉,两个月后,他收到了家中来信:建国,家里为你感到高兴,

孩子已经3岁多了,你研究一下,能不能把我和孩子一起迁过去,让孩子有个好的学习环境,

我也能好好照顾你们爷俩。想念你的秀英。高兴之余,林建国也犯难了,

矿区没有的条件并不是太好,他自己都还是和另一名矿工住职工楼。

他试图向领导反应过这个问题,希望领导能帮他解决问题,可论资排辈,怎么也排不到他呀。

没办法,他只能如实告诉秀英自己的实际情况,希望得到她的谅解。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,

当他再次收到信时,不是秀英写的,而是他的父亲林德福写的:建国,家里劳动力缺乏,

任务繁重,秀英不堪其重,已改嫁他乡,孩子我们辛苦带着,你要注意身体。

时间就这样溜走,痛苦中还得生活,经人介绍,林建国认识了王淑芬,

主角是林老师的三次婚姻的小说 《李芳王淑芬赵秀英》 全文精彩阅读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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