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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文铃音入怀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铃音入怀全文免费阅读(沈砚之宋铃韵)

十岁那年的公园午后,沈砚之撞见个在垃圾桶边捡烂香蕉的小丫头,

她瘦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,眼里却亮着对"活下去"的执拗。他把人领回了家,

给她取名宋铃韵,以为只是多了个需要照顾的妹妹。可日子一天天过,

曾经黑瘦的小丫头抽条长开,

成了会偷偷在他书包里塞热牛奶、在他熬夜时踮脚盖毯子的模样。

沈砚之看着她从怯生生躲在他身后,到敢红着脸说"想一直跟着你",

才后知后觉发现——当年他随手拾起的"枯叶",早已在他心里生了根,

而那份他以为的"照顾",早悄悄成了双向的痴恋。1垃圾桶边的小影子八月的午后,

阳光把柏油路晒得发软,空气里飘着槐树叶被烤热的焦香。沈砚之背着画板从少年宫出来,

没按往常的路走——书包侧袋里装着刚买的奶油面包,

他想绕去公园喂那只总蹲在长椅下的三花猫。公园西门的垃圾桶是铁皮做的,被晒得发烫,

嗡嗡地响。沈砚之离着还有几步,就看见个小影子蹲在桶边,细瘦的胳膊伸进半开的桶盖里,

动得很轻。他脚步顿了顿。那是个小姑娘,穿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,长度快盖过膝盖,

头发枯黄,用根红绳松松扎着,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。她背对着他,只能看见单薄的肩膀,

像株被晒蔫的狗尾巴草,风一吹就晃。她似乎在够桶底的什么东西,踮着脚,胳膊伸得笔直,

小小的身子几乎要探进垃圾桶里。沈砚之皱了皱眉,刚想出声,就见她猛地缩回手,

怀里小心地捧着半根香蕉。那香蕉皮发乌,显然放了很久,顶端甚至有些烂了的黑斑。

可小姑娘像得了宝贝,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香蕉皮,又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人,才蹲下身,

小口小口啃起来。她吃得极快,又极珍惜,连皮上沾着的一点果肉都用指尖刮下来,

抿进嘴里。沈砚之站在原地,手里的面包忽然变得很重。他见过放学路上抢零食的小孩,

见过商场里哭闹着要玩具的孩子,却从没见过谁吃半根烂香蕉,像在吃什么珍馐。

三花猫不知从哪窜出来,蹭了蹭沈砚之的裤腿,“喵”了一声。小姑娘吓得浑身一哆嗦,

手里的香蕉皮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她猛地回头,眼里满是惊惶。那是双很亮的眼睛,

黑葡萄似的,只是眼下泛着青,眼尾因为害怕微微发红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。

她看了沈砚之一眼,又飞快低下头,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香蕉皮,

想往口袋里塞——大概是怕被骂浪费,或是怕被抢走最后这点“吃的”。“那个不能吃。

”沈砚之开口,声音比平时放轻了些。他往前走了两步,把书包摘下来,拉开拉链,

拿出那袋奶油面包。小姑娘头埋得更低,肩膀缩着,像要把自己藏起来。她没说话,

只是攥着香蕉皮的手更紧了,指节泛白。沈砚之把面包递到她面前,

包装袋上的奶油香气飘过去。“这个给你,”他尽量让语气自然,“刚买的,没拆过。

”小姑娘没接,也没抬头,只是摇了摇。“那个香蕉坏了,吃了会肚子疼。”沈砚之蹲下来,

和她平视。他这才看清,她脸上沾着点灰,下巴尖尖的,嘴唇干裂,却偏偏有双极亮的眼睛,

此刻正偷偷抬起来,飞快地瞟了他手里的面包一眼,又落回自己的鞋上——那鞋根本不合脚,

是双大人的旧布鞋,鞋带系了好几圈才勉强不掉。“我不骗你。

”沈砚之把面包放在她面前的地上,又退开两步,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,“我就在那边喂猫,

你吃吧。”他起身走到长椅旁,三花猫蹭着他的手要吃的,他却没心思,

目光总不由自主飘向那个小影子。她蹲在原地,盯着地上的面包看了很久,

久到沈砚之都以为她要走了,才见她飞快地拿起面包,撕开包装袋,小口咬了起来。

这次她吃得很慢,小口小口地,眼睛里却不像刚才那样只有慌张了,多了点茫然,

还有点小心翼翼的珍惜。沈砚之看着她吃完面包,把包装袋叠得整整齐齐塞进衬衫口袋,

才站起身,犹豫着问:“你……家人呢?”小姑娘抿着唇,不说话,只是往后退了退,

背又贴在了滚烫的垃圾桶上,像那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东西。阳光还很烈,

蝉在树上叫得声嘶力竭。沈砚之看着她细瘦得几乎能数出骨头的胳膊,心里忽然有点发堵。

他想起妈妈总说的“要是遇到难处的人,能帮就帮一把”,顿了顿,

又问:“你跟我回家好不好?我家有吃的,还有干净的水。”小姑娘猛地抬起头,

眼里满是警惕,还有点说不清的怯懦。她盯着沈砚之看了很久,

久到沈砚之都觉得自己可能唐突了,才见她轻轻摇了摇头,转身就想跑。可她大概是饿太久,

刚跑两步就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沈砚之快步上前扶住她,入手一片滚烫的瘦,

几乎没什么肉。“我真的没恶意。”沈砚之放柔了声音,“我家就在附近,不远。

你要是没地方去,就先跟我回去,好不好?”他看着她眼里的光,

那光里有对“活下去”的执拗,像沙漠里快枯死却还在拼命扎根的草。小姑娘咬着唇,

沉默了很久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沈砚之松了口气,拉起她的手。她的手又小又烫,

指尖全是茧子,还沾着点灰。他没松开,就这么牵着她,往家的方向走。

阳光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,一个高,一个矮。沈砚之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影子,

心里忽然觉得,今天没白绕这条路。2她叫铃韵沈砚之牵着那只又瘦又烫的小手往家走时,

才发现小姑娘的布鞋底子早磨穿了,柏油路被晒得滚烫,她每走一步都悄悄蜷一下脚趾,

却硬是没吭声。他停下脚步,把自己的书包摘下来递过去:“踩着吧,书包厚,不烫。

”小姑娘抬头看他,眼里又蒙了层怯生生的雾,摇了摇头往后缩。沈砚之没给她躲的机会,

蹲下身把书包垫在她脚边:“踩上去,不然脚要起泡的。”他声音放得软,

像哄邻居家的小妹妹,“听话。”她这才犹犹豫豫抬起脚,小心翼翼踩在书包上。

帆布书包被她踩出个小小的凹陷,沈砚之看着她踮着脚、尽量不把重量全压上去的样子,

心里又软又涩,干脆半蹲下来:“我背你吧,很快就到。”不等她拒绝,

他已经把人轻轻往背上带。小姑娘轻得像团棉花,趴上来时身体绷得紧紧的,胳膊悬在半空,

不敢碰他。沈砚之托了托她的腿:“抓稳了,别掉下去。”她这才悄悄伸出手,

指尖轻轻揪住了他后颈的衣角。到家时,沈母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熬绿豆汤,听见门响探出头,

看见沈砚之背上的小姑娘愣了一下。沈砚之把人放下来,简单说了在公园遇见的事,

没提那半根烂香蕉,只说她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。沈母是心软人,见小姑娘瘦得脱了形,

眼睛却亮得让人心疼,立刻拉着她往厨房走:“快进来快进来,阿姨刚熬了绿豆汤,

还有刚蒸的玉米馒头。”小姑娘被她拉着,脚步挪得很慢,

眼睛怯生生扫过屋里的白墙、茶几上的瓷瓶,又飞快低下头,像只误入别人领地的小雀。

沈母把她按在小板凳上,转身端来碗绿豆汤,又拿了个暄软的玉米馒头,

还细心地剥了壳:“先垫垫,不够还有。”小姑娘盯着碗里飘着绿豆的汤,

又看了看冒着热气的馒头,喉结轻轻动了动,却没伸手。直到沈砚之在她旁边坐下,

拿起自己的馒头咬了一口,她才慢慢伸出手,指尖碰了碰温热的馒头边。

“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沈母坐在对面,笑着给她夹了块碟子里的酱萝卜,

“家里还有其他人吗?”小姑娘捏着馒头的手紧了紧,头埋得更低,

小声说:“没……没人叫过我名字。”声音细得像蚊子哼,尾音还有点发颤。

沈砚之喝绿豆汤的动作顿了顿。沈母也愣了,

随即放柔了声音:“那阿姨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?”小姑娘抬头看她,

眼里带着点茫然的期待。窗外的老槐树沙沙响,有风吹进来,带着点槐花香。

沈母看着她细瘦却倔强的样子,又看了眼窗台上挂着的风铃——那是沈砚之小时候做的,

风一吹就叮铃响。她想了想:“叫‘铃韵’好不好?宋铃韵。‘铃’是风铃的铃,

清脆;‘韵’是韵味的韵,温柔。”她拿起小姑娘的手,

在她掌心轻轻写这三个字:“宋是姓,以后你就叫宋铃韵,有名字,有家了。

”“家”字落下去时,小姑娘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,砸在掌心,烫得很。她没哭出声,

就只是掉眼泪,大颗大颗的,像断了线的珠子,砸在馒头碎屑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沈砚之递了张纸巾过去,她接过来,却没擦,只是攥在手里,把脸埋在膝盖上,肩膀轻轻抖。

沈母拍了拍她的背,没再追问。那天下午,沈母找了件沈砚之小时候穿的旧T恤给她换上,

又拿了双新的软底布鞋。T恤穿在她身上还是大,松松垮垮晃着,

却比那件洗烂的旧衬衫顺眼多了。沈砚之坐在书桌前写作业,

眼角余光总瞥见她坐在沙发角落,背挺得笔直,手里攥着沈母给她的苹果,却不吃,

只是盯着茶几上的花瓶看。她像株刚被移栽的小苗,怯生生的,却又透着股要扎下根的劲儿。

沈砚之写着题,忽然听见身后有很轻的动静。回头看,见宋铃韵正踮着脚往厨房走,

手里捧着那个没吃的苹果,大概是想放回去。“吃吧。”他开口,吓了她一跳,

苹果差点掉地上,“给你的就吃。”宋铃韵捏着苹果,看了看他,又飞快低下头,

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声音还是很轻,却比刚才清楚了点。沈砚之“嗯”了一声,

转回头继续写作业。笔尖划过纸页,他却莫名想起妈妈取的名字——宋铃韵。风铃的铃,

韵味的韵。他抬眼看向窗外,风一吹,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,像谁在轻轻摇着铃。

沙发那边传来很轻的、咬苹果的声音,脆生生的。沈砚之弯了弯嘴角,觉得这名字,

好像真挺配她的。3藏在粥碗里的小心意宋铃韵在沈家住下的第三周,天总算凉快些了。

沈砚之早上醒得早,隔着门板听见厨房有轻微的响动,趿着鞋走过去,

看见灶台前立着个小小的身影。是宋铃韵。她踩着沈母特意给她垫脚的小板凳,

正踮着脚往锅里搅粥。晨光从纱窗透进来,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,旧T恤的袖子卷了好几圈,

露出细瘦的胳膊,手里攥着长柄勺,一下下搅得很认真。“你怎么起这么早?

”沈砚之靠在门框上问。宋铃韵手一抖,勺柄磕在锅沿上,发出“当”的轻响。她慌忙回头,

看见是他,脸瞬间红了,小声说:“我……我想试试煮粥。”沈砚之走近了才看见,

锅里是白粥,上面飘着几粒红枣,是沈母昨天买的。只是粥煮得有点稠,

锅底还沾了点焦痕——想来是火没控制好。“阿姨说你喜欢喝甜粥。”她低着头,

手指***勺柄,“我看你昨天早上没怎么吃咸菜,是不是不爱吃咸的?”沈砚之愣了愣。

他昨天确实没碰咸菜,不是不爱吃,是前一晚画图熬到半夜,嘴里发苦。

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留意到了。“还行,”他接过她手里的勺,往锅里加了点热水,

轻轻搅开焦痕,“下次起这么早叫我,你踩凳子不安全。”宋铃韵“哦”了一声,却没挪脚,

站在旁边看着他调火,眼睛亮晶晶的:“那……粥还能喝吗?”“能。”沈砚之笑了笑,

“比我第一次煮的强,我上次把糖当成盐放了。”宋铃韵没忍住,抿着嘴笑了。

她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月牙,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,之前总低着头,沈砚之还是头回见。

沈母起来时,看见灶上温着的粥和旁边摆好的碗筷,愣了愣。宋铃韵立刻紧张地站好,

像等着挨夸的学生:“阿姨,我煮了粥,可能……有点稠。”“我们铃韵真能干。

”沈母摸了摸她的头,转身去煎鸡蛋,“以后不用这么早忙,你还小,多睡会儿。

”宋铃韵没说话,只是把盛好的粥端上桌时,特意把飘着红枣的那碗往沈砚之面前推了推。

沈砚之低头看,碗里的红枣比另外两碗多两颗,还都是去核的——想来是她早上蹲在厨房,

一点点把枣核抠掉的。他拿起勺子舀了口,粥温温的,甜意顺着喉咙往下走,

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。这些天宋铃韵总在悄悄做些小事。沈砚之的画板放在阳台,

她每天会用软布擦一遍上面的灰;他放学回来,书包刚放下,

桌上就会摆好一杯温水;前天他随口说某本习题册不好找,第二天她就攥着皱巴巴的五块钱,

说在旧书摊看见了,想去买——那钱是沈母给她的零花钱,她一直没舍得花。

沈砚之起初没太在意,只当是小姑娘刚到新家,想学着讨好。可今早看见她踮脚煮粥的样子,

又瞥见她指尖沾着的红枣皮,忽然明白不是。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恩。

像株刚活过来的小苗,拼命想长出点绿,好给浇水的人挡挡阳光。晚上沈砚之写作业,

宋铃韵坐在旁边的小桌子前练字——沈母给她报了附近的扫盲班,她学得很认真。写着写着,

她忽然抬头,小声问:“哥哥,你明天想吃什么?我……我能学。

”沈砚之看着她攥着铅笔、眼里满是期待的样子,心里软得厉害。他放下笔,

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不用学这些,你好好练字就行。”宋铃韵抿了抿嘴,低下头继续写字,

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。过了会儿,沈砚之听见她很小声地说:“我想帮你做点事。

”他没再说话,只是把自己刚削好的铅笔推给她一支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,

落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,宋铃韵握着新铅笔,写字的手稳了些,嘴角却悄悄向上弯了弯。

第二天早上,沈砚之的粥碗里除了红枣,还多了几颗剥好的莲子。是沈母昨天买的新鲜莲子,

剥起来要费不少功夫,指尖很容易被莲心扎到。他抬眼看向宋铃韵,她正低头喝粥,

耳朵尖却红得透透的。4他的后背最安全沈砚之升上初中那年,宋铃韵也该上小学了。

开学前一天,沈母领着她去买新书包,她攥着浅粉色的书包带不肯松手,

眼睛却偷偷瞟着沈砚之背上的深蓝色双肩包——和他的比起来,自己这个太亮了,

像块招人的糖。“怕生?”沈砚之看出她的局促,伸手帮她把书包背带调短些,

“明天我送你去学校,放学也来接你。”宋铃韵猛地抬头,眼里的慌张散了些,

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手指却把书包带攥得更紧了。小学门口挤着攒动的人头,

家长们弯着腰叮嘱孩子,书包上的卡通挂件晃得人眼晕。宋铃韵往沈砚之身后缩了缩,

旧球鞋蹭着他的裤腿,像只怕被人群冲散的小兽。“就在三楼一班,我带你上去。

”沈砚之侧身护着她,往教学楼走。有跑闹的男生从旁边冲过,

带起的风刮得宋铃韵的头发飘起来,她下意识抓住沈砚之的衣角,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。

“别怕,他们不撞人。”沈砚之放慢脚步,等她把衣角攥稳了才继续走。到了教室门口,

班主任正笑着迎学生,看见宋铃韵怯生生的样子,弯下腰问:“是宋铃韵吧?进来坐,

同桌是个很乖的小姑娘哦。”宋铃韵没动,眼睛黏在沈砚之背上。

沈砚之拍了拍她的头:“我下午来接你,放学别乱跑,就在教室门口等我。

”她这才慢吞吞松开手,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教室。沈砚之站在走廊上看了会儿,

见她坐下后偷偷往窗外望,赶紧朝她挥了挥手,

才转身往初中部走——后背好像还留着她攥衣角时,那点轻轻的拉力。那天下午放学,

沈砚之刚走到小学部楼下,就看见宋铃韵背着粉色书包,孤零零站在教学楼门口的老槐树下。

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短,她仰着头望初中部的方向,看见他时眼睛“唰”地亮了,

像瞬间被点燃的小灯。“等很久了?”沈砚之走过去,发现她手里攥着颗糖,

糖纸都被捏皱了。“没有。”她把糖往他手里塞,“同桌给的,橘子味的,你吃。

”沈砚之把糖塞回她口袋:“你吃吧,我不爱吃甜的。”往家走时,宋铃韵一直挨着他走,

书包带时不时蹭到他的胳膊。路过街角的杂货铺,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在门口弹玻璃球,

看见宋铃韵的粉色书包,吹了声口哨:“哟,小丫头片子,书包挺嫩啊。

”宋铃韵立刻往沈砚之身后躲,半个身子都藏在他胳膊肘后面。沈砚之停下脚步,

冷冷地看了那几个孩子一眼——他比同龄孩子高些,又常练素描,站在那不动时,

竟有种沉静的威慑力。那几个孩子撇撇嘴,没再说话,转身跑了。“他们就是闹着玩。

”沈砚之回头看她,见她还埋着头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以后再有人这么说,不用躲,

瞪回去就行。”宋铃韵没说话,只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她的手比小时候长了些,

却还是小,只能攥住他手腕的一小半。“哥哥的后背,比墙还安全。”快到家时,

她忽然小声说。声音很轻,被风吹得飘飘的,却清清楚楚落进沈砚之耳朵里。

沈砚之脚步顿了顿。他低头看她,她正仰着脸看他,眼里映着晚霞的粉,亮得像装了星星。

他忽然想起她刚来时,总缩在沙发角落,谁说话都低着头;想起她第一次煮粥时,

被锅沿烫得缩手却不肯说;想起她今早攥着他衣角的样子。原来不知不觉间,

她已经敢把“安全”两个字,系在他身上了。“嗯。”沈砚之应了一声,没再说别的,

只是悄悄放慢了脚步,让她能更稳地抓着自己的手腕。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并在一起,

长长地铺在回家的路上,像一条不会断开的线。

5第一次说"我保护你"入秋后的雨总来得猝不及防。那天下午放学,

沈砚之刚走出初中部教学楼,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,转眼就连成了线,

把天地间浇得一片模糊。他想起宋铃韵还在小学部等,没顾上找伞,

把书包顶在头上就往那边跑。雨水打在脸上凉丝丝的,风卷着雨丝往衣领里钻,跑过操场时,

鞋底下溅起的水花湿了裤脚。远远就看见老槐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。宋铃韵背着粉色书包,

把自己缩在树洞里,校服外套裹得紧紧的,书包被她抱在怀里——想来是怕里面的课本淋湿。

雨顺着槐树叶往下淌,打湿了她的发梢,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上,看着可怜巴巴的。

"怎么不进教学楼等?"沈砚之跑到她跟前,把书包摘下来挡在她头顶。宋铃韵抬起头,

睫毛上还沾着水珠,看见是他,眼睛亮了亮,又赶紧低下头:"我怕你来找我,看不见人。

"她说话时带着点鼻音,大概是站在雨里久了,有点着凉。沈砚之心里一沉。

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,披在她身上——外套带着他的体温,还没被雨打透。"傻不傻?

下雨就去教室等,我肯定能找到你。"外套很大,几乎把她整个人裹了进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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