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胤衡的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尚小昂。

八个小时换一次班，尚小昂身边就是飞过一只苍蝇，保镖们都得汇报给桑胤衡。

尚小昂的生活极其简单，两点一线。

她辞了职之后就在家里工作，本来是要开工作室，南枫出事后她也没心情。

傍晚的时候就会送汤去医院给小山，陪小山玩一会游戏九点多再回家。

桑胤衡曾经让人查过尚小昂的银行流水，发现南枫之前转过一大笔钱给尚小昂。

尚小昂的解释是，那是她们准备开工作室的钱。

看似合情合理，可桑胤衡觉得，南枫可能早就在铺排了。

保镖们滴水不漏的监视，终于让尚小昂爆发了。

晚上，她陪完小山从医院里出来，堵住了鬼鬼祟祟的高凡。

其实他不用亲自盯梢，但他好像有受虐体质，每天不被尚小昂骂一下就浑身难受。

“带我去见你那个自以为是的老板，有本事自己去找啊，天天盯着我干什么？”

高凡摸摸头，笑的憨憨的：“我不是盯梢你，只是顺路从这里过。”

“你家住在城南，这里是城北，你顺个屁路？”

尚小昂骂人的时候双目圆瞪，漆黑的眼珠就像两颗圆溜溜的桂圆核。

一个二十五加的女孩子，仍然可以用可爱来形容。

那就是很可爱了。

高凡无法抗拒，带尚小昂去见了桑胤衡。

当时桑胤衡刚应酬完，从酒店大门走出来。

尚小昂蹿过去，跳起来就给了桑胤衡一拳头。

可惜，桑胤衡的胸膛太硬，尚小昂最近也没怎么锻炼，一拳砸过去桑胤衡没怎么样，她的手腕好像拧到筋了。

疼的她一边甩手一边怒骂：“桑胤衡，你天天找人盯着我干什么？你觉得南枫没死就去找她好了！”

“她没死，她一定会来找你。”桑胤衡说话的语气永远是陈述句。

他那么笃定，仿佛南枫永远在他的掌心，怎么都逃不脱一样。

尚小昂气急，恨不得给他一个大逼斗。

高凡在一边蠢蠢欲动，要看她受伤的手腕。

尚小昂气急败坏地将他推开，手腕疼，心里更气。

“桑胤衡，如果南枫真的没死，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离开你？”

“误会。”他回答。

“误会？你是说她以为你把她当供体的事情吗？”尚小昂冷笑：“就算供体的事情不是真的，那么，你有没有把她当替身？如果没有，为什么你会选一个和你的初恋长的那么像的人做你的秘书，乃至发展成情人？”

“尚小姐。”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只是问她：“你谈过恋爱吗？”

“恋爱有什么好谈的！如果遇到你种人，那还不如去死！”尚小昂好容易喘匀了气：“我希望真如你所说南枫布了个局离开你，我也希望她永远不会被你找到，桑胤衡，你根本不爱南枫，你只是想验证自己对她够不够了解。”

尚小昂说完了。

虚脱，疲惫。

她要回去吃碗火鸡面安慰一下自己。

她转过身的同时，高凡的电话响了。

刚迈步走了几步，就听见高凡慌乱地跟桑胤衡说：“桑先生，私人医院着火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