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应。
他自顾自地说起来,握着的拳越来越紧,手上青筋明显。
蚂蚁搬家,一次搬一点点东西。
「梁初你没发现这里少了点东西吗?」他用一双眸色不断翻涌的眼睛望着我。
「我跟自己说,我每次来都只带一点点东西走,只要……」他哽咽了一下,喉结滚动几次,艰难地往下说,「只要你某一天能发现,少了一样,一样。」
「就一样。我就能继续说服自己。」
他笑了一下,笑得很难看,他用手捂着眼睛:「这次一来,我在这就没有东西了,梁初。
「没有了。」
我看着这个被我们共同置办的小窝,窗帘是我们一起挑的,餐桌上的花瓶是他说要买的,说每次来都要给我带一束花。
现在却还插着上次的快凋零的玫瑰。
我把头埋进双膝,双手紧紧抱着头,张口想说,却只感觉到嘴里一片苦涩,堵到喉咙里的话,却变成了:
「戚砚,我们分开吧。」
「初初?」
「梁初!」
姜云晃着我,神色紧张:「你想到什么了?」
我摇摇头:「没什么。谢谢你陪我来参加节目。」
她摸着我的头:「收钱办事,天经地义,没什么好谢不谢的。你只要少点跟刚刚那样难看的脸色就行。」
我拉着她的手:「姜云,我好很多了是不是?」
「那要看是干什么了。」她慢悠悠地说着,随后对我眨了下眼睛,「和某人谈个恋爱还是可以的。」
姜云答应帮我。
她虽然喊着她是心理医生不是恋爱咨询师,她还母胎单身呢!
但她还是帮我出谋划策:「你们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回忆或者习惯吗?」
我有些不好意思,这种恋爱小细节和另一个人分享,有些害羞。
我贴近她耳朵说了两声。
姜云:「……」
她无语地看着我:「你们是小学生谈恋爱吗?」
计划有了,缺少演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