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护城司?”
闻言,生死簿也飘到跟前,端详叶棠宁手上的那个小铁牌,不解道:
“护城司的黑甲卫不是在京都吗,怎么跑到这来了?”
叶棠宁这才回想起方才的经过,确实不太对劲。
黑甲卫都是训练有素专门护卫皇城安危的死士,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她这么一个小女子从手下溜走。
这么想来,叶棠宁也注意到,此刻耳边的嘈杂声突然小了不少。
探头小心向外面看去,果不其然。
那些黑衣人果然没有继续烧杀抢掠,甚至还有人在密谋什么。
“阿布,把传声铃带上,飘上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。”
……
“老大,二小姐怎么突然不见了?”
“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,剩下的和我去楼下看看。
记住,只是虚张声势、点到为止,断不可伤了二小姐分毫。
不然,我们几个就算有九条命,也不够圣上问罪。
戏演的差不多了,就把二小姐打晕带回京都。”
……
叶棠宁躲在角落听完那几人的议论,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原书中的叶棠宁,虽然爹不疼没娘爱,却收获了当朝圣上的无限宠爱。
这才养成了她在京都不可一世的刁蛮脾气。
这下看来,是老皇帝怕她一人前来剿匪遇到什么危险,所以才派黑甲卫前来演这么一出戏。
让她知难而退,返回京都。
她难道会乖乖回去被抓住赐婚吗?
当然不会!
叶棠宁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,趁黑甲卫不注意,抬脚下船,准备溜之大吉。
“她在那里,追!”
叶棠宁:“阿布跟上!”――
“官爷,草民求求您了。这酒肆可是我们一家的命根子啊,全家人都靠一天卖几斤薄酒吃穿。
那山贼发话要在戌时三刻前来带走一千斤好酒。
这么多酒哪里是我这样的小本买卖人亏得起的。”
酒肆老板对着面前这位气宇不凡的男子哀求诉苦道。
沈京华早已换下了一身锦袍,此刻身穿酒肆的粗布衣物,乌发用细线草草束在头顶。
双目深邃沉敛,眉眼间的高贵与威严丝毫不被这身寻常打扮遮掩。
“不用担心,今日有我在,那群匪徒是断然不会掀起一点风浪的。”
长夜无月,缀满点点星光。
月色之下,西山镇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。
不少店铺挂起大红灯笼照明,街道两边,商贩行人络绎不绝,好不热闹。
不过,最东边的一家酒肆却于此相反,冷冷清清,只有一名小二在整理桌椅。
叶棠宁喘着粗气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双手扶腰,一脚迈入酒肆便喊道:
“小二,来一碗水。”
她错了
她不该跟一群训练有素的黑甲卫比体力的。
好不容易甩掉跟在身后的人,叶棠宁也顾不上形象,端起桌子上的水便一饮而尽。
“这位小姐,天色已晚,小店要打烊了。”
一为身形颀长、宽肩窄腰的男子突然挡住叶棠宁的视线。
“这才戌时三刻啊?怎么这么早就打烊?”
叶棠宁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店外的情况。
“糖糖,好像有一群黑衣人向这边赶来了。”